30.我會嫁給我父母給我挑選的Alph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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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我會嫁給我父母給我挑選的Alph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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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的時候還是黃昏夕陽，吃完晚餐後天便徹底黑了，天空冒出數不清的小星星，萬裏無雲，明月毫無藏身之地。
學生們的帳篷陸陸續續地搭好了，姜再霄也跟著平蘭的節奏完成了搭帳篷的最後一項工作。
“我感覺我就像唐象他媽，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紳士風度。”平蘭累得叉腰，鉆進帳篷抖睡袋。
唐象打著電筒和沈誕躺在野餐墊上看星星，聞聲噌地翻過身道：“什麽話……不是你把我趕出來的嗎，你要是信得過我紮的帳篷，我也不是不可以紮。”
平蘭冷臉抖好睡袋：“那還是我紮比較好。”
唐象爬起來，撿了野餐墊上的手機，往帳篷走：“紮好了？”
“沈誕，”姜再霄在帳篷裏掛好燈，從出入口探出頭說：“這裏夜晚溫度低，穿得少還是別貪涼。”
唐象走了，野餐墊的空位寬出很多，沈誕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，懶洋洋地嗯了一聲。
唐象爬進帳篷，嘟噥著：“沈哥這樣的才算是把姜哥當爹吧。”
沈誕聞聲一怔，“誒餵，”他騰地翻過身，趴在野餐墊上問：“……這到底是誰占誰便宜？”
“——沈哥！”
江山清的聲音傳來，沈誕扭頭一看，人正從旁邊的帳篷圈小跑過來。
小組的其他三人都在帳篷口冒著顆腦袋，三雙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江山清，滿是好奇。
江山清避嫌似地瞥了他們兩眼，然後拎著校褲，小心翼翼地蹲在了沈誕面前，擠眉弄眼地低聲說：“……我來傳個話。”
沈誕手指戳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野餐墊上的小石子，有什麽不妙的預感，垂眸沈默了一兩秒，才掀眸問：“……誰要你傳話？”
江山清無奈地笑笑，抱著膝蓋說：“……顧希峰。”
沈誕啪地一下把指尖下壓著的小石頭彈了出去。
準備著起身。
江山清一臉不可置信，跟著站起來：“誒？你知道他要找你？你真要去？”
沈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，拍了拍衣服，“……我回帳篷。”
“嗨呀，你看，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去。他非要我過來轉告一下……不知道在堅持什麽，”江山清跟在沈誕屁股後面，轉頭又蹲在了他們的帳篷外，撩著門簾問：“那你有什麽話跟他說嗎？沒有我回去了。”
沈誕爬到自己的睡袋上，理了理睡袋，說：“沒什麽話說。”
江山清欲言又止，說著“沒有我就回去了”，卻沒有那麽幹脆地掉頭就走。
姜再霄看看江山清又看看沈誕，活似個吃瓜群眾。
“……你真沒有什麽話說？就是…就是，哪種都行……你知道的，顧哥這人吧，一般人拗不過，你要沒話帶給他，我猜他待會兒肯定還要讓我來問。”江山清皺眉說。
沈誕也知道被顧希峰纏上的人不好過，不想為難江山清，更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，手中用力抖了一下睡袋，微微一仰下巴，說：“你跟他說，別來擾我清靜，滾，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江山清對他報以肯定地點頭，準備回去回話：“聰明人就是好說話，那我回了！”
沈誕心下一思索，忙地爬出帳篷，急急叫住了江山清：“——你等等！”
江山清轉頭，問：“怎麽？還有什麽想吩咐的？”
沈誕雙手撐著帳篷底，支了半個身子出去，極為認真地望著江山清，思考了須臾，說：“他要是聽了剛才我說的那些以後還要問你，比如‘除了這些沒別的了嗎’之類的……”
“你就跟他說。我對他的感情不必當真，我以後會嫁給我的父母給我挑選的Alpha。”沈誕說完擺了擺手：“好了，就這樣，你回去吧。之後他肯定不會再指使你過來。”
江山清非懂似懂地比了個OK，又雲裏霧裏地噠噠跑走了。
平蘭目睹全程，忍不住說：“你真不怕顧希峰一個急眼跑來你面前發瘋啊。”
沈誕眺望了眼江山清遠去的方向，說：“……管他的，眾目睽睽之下他敢做什麽，而且，他當我這沒有Alpha麽？”
說著，沈誕縮回腦袋，看向裏側的姜再霄。
坐在帳篷裏的Alpha現在卻正抱膝沈思著，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在他自己的腳尖上。
一副完全沒聽他們聊天的樣子。
沈誕探回身子，用手在姜再霄眼前晃了晃，他才回神。
“……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？”沈誕奇怪地問。
姜再霄的目光轉移到他臉上。
無聲地端詳沈誕的眉眼，口鼻。
關於沈誕問的問題，他覺得無法說出口。
……如果說是因為註意到沈誕剛剛為了和江山清說話那微微下塌的腰，聯想到顧希峰曾經應該摟過，而導致他有些吃無法抑制的悶醋。
那這並不是他們現在這種關系能說的話。
盡管摸著良心說，這種悶醋他沒少一個人計較、一個人吃。
……如果說是因為後來聽到沈誕突然跟江山清說，要他告訴顧希峰自己以後會嫁給父母給他找的Alpha那話，令他有一瞬間真信了，後又反應過來估計是權衡之計，而令他有些失落。
那這也依舊不是他們現在這種關系能說的話。
“嗯？”沈誕沒等到他的回應，微微蹙眉。
姜再霄說：“沒什麽，”他微微後仰，撐住了睡袋，沈重的狀態因為他的調整很快就變得輕松：“……就是在想……什麽叫做，父母給你挑選的Alpha。”
沈誕略微思索，說：“很難理解嗎，就是由我父母給我選擇的婚姻。”
姜再霄本來只是逗逗他，沒想他那麽不避諱的坦白了，覺著不對，便順著直問：“那我算嗎。”
沈誕果然露出一副不解地樣子，問：“還算嗎？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啊。”
沈誕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的睡袋上，拉開拉鏈，發笑：“還算的話，那我真是有點太對不起你了吧。”
姜再霄意料之中。
就知道那麽坦然沒憋什麽好屁。
“我本來以為你會一直在國外不再回來了，”沈誕鉆進睡袋，蓋了一半身子，坐著拍了拍它：“沒想到你回國回得那麽突然。”
姜再霄也拉開睡袋拉鏈，順帶把帳篷也關上了：“你這話，說得好像並不期待我回來似的。”
“誒，我說實話……”沈誕嘆氣，覺得那麽好的環境和氛圍，不說點心裏話都有點浪費：“就你這沒有歸期的出國之旅，我怎麽期待你回來啊。你要說初中那會兒還好，我還真盼望過你回來，畢竟重新交一個朋友也挺累的。你說你一走走五年，一點消息沒有，稍微有點消息就是聯系你爸聯系你媽，再由你媽轉移一點消息給我媽，我再從我媽那接收到你的消息，我怎麽知道你今年要回來？在我的視角，你可能是個永遠都不會回來，或者要很久很久以後，等學業有成了才會因為所謂的指腹為婚的婚姻回來的人。”
姜再霄欲言又止，聽他說這話那麽委屈，自己也比起慘來：“我一開始有問過你的事兒好吧，但那會兒你不是初中住校嗎，聽我媽說一周半月的不回家，我一問就是你不在家，一問就是你剛走，時差雖然不是很大，但總是我有時間的時候你不在，算著你在家了我又有事兒要忙，連著來三次……”
“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吧。”姜再霄拽他睡袋：“你明明自己說的要給我寫信。你不寫信就算了，我都退步主動想找你了，你也不知道主動找我，盡是我熱臉貼冷屁股了。你真以為我當時不生氣嗎。”
沈誕一臉茫然：“……什麽啊，你找過我？可我媽沒跟我說你找過我啊。”
姜再霄：“……”
姜再霄說：“那我不知道她倆怎麽傳的信兒，總之我找過你了，但你沒找過我。”
沈誕說：“不是……我在等你找我啊，這個問題很顯然是我倆媽媽的溝通出現問題了吧。而且，而且你回國的時候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找我？有事兒？很忙？這都是借口吧。你突然出現在我們班的講臺上的時候知道有多嚇人嗎？”
姜再霄反駁：“我可沒說我回來不第一時間跟你說是因為我有事兒我很忙。”
沈誕攤開手：“你看！你都不跟我說你回來了我怎麽知道你回來了。我倆斷聯五年了，你指望我和你用頭頂上不存在的天線連網嗎？”
姜再霄皺眉說：“你也知道是斷聯五年了，合著我不需要一點緩沖的時間嗎？我在學校見你之後，你不還花了幾天時間來消化才接受了我回來的事實嗎。”
沈誕：“你……”
姜再霄道：“說到底是因為你自己哭過頭了，把你承諾過我的事情忘了，才搞出蝴蝶效應，導致這五年我和你有那麽多不知情的誤會。對不對？”
沈誕：“我……”
姜再霄說：“道歉。”
沈誕：“……？”
姜再霄抱臂，“你還有什麽異議，可以直說。”
一向不服輸的沈誕憋了半天，只能服輸：“……對不起。是我先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承諾。”
姜再霄滿意地點頭：“好，那我就原諒……”
“但是我覺得這個道歉不是我誠心的。”沈誕冷不丁出言打斷了姜再霄的原諒之詞。
姜再霄：“……”
沈誕拉回自己的睡袋，躺下，說：“你要是不出國就沒那麽多事了。我當年哭成那個慘樣，是真的是把你放在我心上，覺得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，舍不得你離開。你還怪我哭得太過頭……有種真心錯付了的感覺。所以這個道歉，我很不服。”
姜再霄看著他：“…………”
沈誕拍睡袋：“睡覺。”
姜再霄乖乖爬進自己的睡袋，躺下：“……你要這麽說也沒錯。但是身為比封境的繼承人之一，父母家族的培養規劃，確實需要我全力配合。”
沈誕問：“……那你回國也是家族規劃的一部分？”
姜再霄解釋：“這倒不是。我脫軌了。”
沈誕不解：“……為什麽脫軌？”
姜再霄正兒八經地思考了一會兒，然後無奈地嘆息著說：“……叛逆期吧。”
沈誕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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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的時候還是黃昏夕陽，吃完晚餐後天便徹底黑了，天空冒出數不清的小星星，萬裏無雲，明月毫無藏身之地。
學生們的帳篷陸陸續續地搭好了，姜再霄也跟著平蘭的節奏完成了搭帳篷的最後一項工作。
“我感覺我就像唐象他媽，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紳士風度。”平蘭累得叉腰，鉆進帳篷抖睡袋。
唐象打著電筒和沈誕躺在野餐墊上看星星，聞聲噌地翻過身道：“什麽話……不是你把我趕出來的嗎，你要是信得過我紮的帳篷，我也不是不可以紮。”
平蘭冷臉抖好睡袋：“那還是我紮比較好。”
唐象爬起來，撿了野餐墊上的手機，往帳篷走：“紮好了？”
“沈誕，”姜再霄在帳篷裏掛好燈，從出入口探出頭說：“這裏夜晚溫度低，穿得少還是別貪涼。”
唐象走了，野餐墊的空位寬出很多，沈誕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，懶洋洋地嗯了一聲。
唐象爬進帳篷，嘟噥著：“沈哥這樣的才算是把姜哥當爹吧。”
沈誕聞聲一怔，“誒餵，”他騰地翻過身，趴在野餐墊上問：“……這到底是誰占誰便宜？”
“——沈哥！”
江山清的聲音傳來，沈誕扭頭一看，人正從旁邊的帳篷圈小跑過來。
小組的其他三人都在帳篷口冒著顆腦袋，三雙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江山清，滿是好奇。
江山清避嫌似地瞥了他們兩眼，然後拎著校褲，小心翼翼地蹲在了沈誕面前，擠眉弄眼地低聲說：“……我來傳個話。”
沈誕手指戳著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野餐墊上的小石子，有什麽不妙的預感，垂眸沈默了一兩秒，才掀眸問：“……誰要你傳話？”
江山清無奈地笑笑，抱著膝蓋說：“……顧希峰。”
沈誕啪地一下把指尖下壓著的小石頭彈了出去。
準備著起身。
江山清一臉不可置信，跟著站起來：“誒？你知道他要找你？你真要去？”
沈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，拍了拍衣服，“……我回帳篷。”
“嗨呀，你看，我就說嘛你怎麽可能去。他非要我過來轉告一下……不知道在堅持什麽，”江山清跟在沈誕屁股後面，轉頭又蹲在了他們的帳篷外，撩著門簾問：“那你有什麽話跟他說嗎？沒有我回去了。”
沈誕爬到自己的睡袋上，理了理睡袋，說：“沒什麽話說。”
江山清欲言又止，說著“沒有我就回去了”，卻沒有那麽幹脆地掉頭就走。
姜再霄看看江山清又看看沈誕，活似個吃瓜群眾。
“……你真沒有什麽話說？就是…就是，哪種都行……你知道的，顧哥這人吧，一般人拗不過，你要沒話帶給他，我猜他待會兒肯定還要讓我來問。”江山清皺眉說。
沈誕也知道被顧希峰纏上的人不好過，不想為難江山清，更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，手中用力抖了一下睡袋，微微一仰下巴，說：“你跟他說，別來擾我清靜，滾，有多遠滾多遠。”
江山清對他報以肯定地點頭，準備回去回話：“聰明人就是好說話，那我回了！”
沈誕心下一思索，忙地爬出帳篷，急急叫住了江山清：“——你等等！”
江山清轉頭，問：“怎麽？還有什麽想吩咐的？”
沈誕雙手撐著帳篷底，支了半個身子出去，極為認真地望著江山清，思考了須臾，說：“他要是聽了剛才我說的那些以後還要問你，比如‘除了這些沒別的了嗎’之類的……”
“你就跟他說。我對他的感情不必當真，我以後會嫁給我的父母給我挑選的Alpha。”沈誕說完擺了擺手：“好了，就這樣，你回去吧。之後他肯定不會再指使你過來。”
江山清非懂似懂地比了個OK，又雲裏霧裏地噠噠跑走了。
平蘭目睹全程，忍不住說：“你真不怕顧希峰一個急眼跑來你面前發瘋啊。”
沈誕眺望了眼江山清遠去的方向，說：“……管他的，眾目睽睽之下他敢做什麽，而且，他當我這沒有Alpha麽？”
說著，沈誕縮回腦袋，看向裏側的姜再霄。
坐在帳篷裏的Alpha現在卻正抱膝沈思著，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在他自己的腳尖上。
一副完全沒聽他們聊天的樣子。
沈誕探回身子，用手在姜再霄眼前晃了晃，他才回神。
“……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？”沈誕奇怪地問。
姜再霄的目光轉移到他臉上。
無聲地端詳沈誕的眉眼，口鼻。
關於沈誕問的問題，他覺得無法說出口。
……如果說是因為註意到沈誕剛剛為了和江山清說話那微微下塌的腰，聯想到顧希峰曾經應該摟過，而導致他有些吃無法抑制的悶醋。
那這並不是他們現在這種關系能說的話。
盡管摸著良心說，這種悶醋他沒少一個人計較、一個人吃。
……如果說是因為後來聽到沈誕突然跟江山清說，要他告訴顧希峰自己以後會嫁給父母給他找的Alpha那話，令他有一瞬間真信了，後又反應過來估計是權衡之計，而令他有些失落。
那這也依舊不是他們現在這種關系能說的話。
“嗯？”沈誕沒等到他的回應，微微蹙眉。
姜再霄說：“沒什麽，”他微微後仰，撐住了睡袋，沈重的狀態因為他的調整很快就變得輕松：“……就是在想……什麽叫做，父母給你挑選的Alpha。”
沈誕略微思索，說：“很難理解嗎，就是由我父母給我選擇的婚姻。”
姜再霄本來只是逗逗他，沒想他那麽不避諱的坦白了，覺著不對，便順著直問：“那我算嗎。”
沈誕果然露出一副不解地樣子，問：“還算嗎？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啊。”
沈誕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的睡袋上，拉開拉鏈，發笑：“還算的話，那我真是有點太對不起你了吧。”
姜再霄意料之中。
就知道那麽坦然沒憋什麽好屁。
“我本來以為你會一直在國外不再回來了，”沈誕鉆進睡袋，蓋了一半身子，坐著拍了拍它：“沒想到你回國回得那麽突然。”
姜再霄也拉開睡袋拉鏈，順帶把帳篷也關上了：“你這話，說得好像並不期待我回來似的。”
“誒，我說實話……”沈誕嘆氣，覺得那麽好的環境和氛圍，不說點心裏話都有點浪費：“就你這沒有歸期的出國之旅，我怎麽期待你回來啊。你要說初中那會兒還好，我還真盼望過你回來，畢竟重新交一個朋友也挺累的。你說你一走走五年，一點消息沒有，稍微有點消息就是聯系你爸聯系你媽，再由你媽轉移一點消息給我媽，我再從我媽那接收到你的消息，我怎麽知道你今年要回來？在我的視角，你可能是個永遠都不會回來，或者要很久很久以後，等學業有成了才會因為所謂的指腹為婚的婚姻回來的人。”
姜再霄欲言又止，聽他說這話那麽委屈，自己也比起慘來：“我一開始有問過你的事兒好吧，但那會兒你不是初中住校嗎，聽我媽說一周半月的不回家，我一問就是你不在家，一問就是你剛走，時差雖然不是很大，但總是我有時間的時候你不在，算著你在家了我又有事兒要忙，連著來三次……”
“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吧。”姜再霄拽他睡袋：“你明明自己說的要給我寫信。你不寫信就算了，我都退步主動想找你了，你也不知道主動找我，盡是我熱臉貼冷屁股了。你真以為我當時不生氣嗎。”
沈誕一臉茫然：“……什麽啊，你找過我？可我媽沒跟我說你找過我啊。”
姜再霄：“……”
姜再霄說：“那我不知道她倆怎麽傳的信兒，總之我找過你了，但你沒找過我。”
沈誕說：“不是……我在等你找我啊，這個問題很顯然是我倆媽媽的溝通出現問題了吧。而且，而且你回國的時候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找我？有事兒？很忙？這都是借口吧。你突然出現在我們班的講臺上的時候知道有多嚇人嗎？”
姜再霄反駁：“我可沒說我回來不第一時間跟你說是因為我有事兒我很忙。”
沈誕攤開手：“你看！你都不跟我說你回來了我怎麽知道你回來了。我倆斷聯五年了，你指望我和你用頭頂上不存在的天線連網嗎？”
姜再霄皺眉說：“你也知道是斷聯五年了，合著我不需要一點緩沖的時間嗎？我在學校見你之後，你不還花了幾天時間來消化才接受了我回來的事實嗎。”
沈誕：“你……”
姜再霄道：“說到底是因為你自己哭過頭了，把你承諾過我的事情忘了，才搞出蝴蝶效應，導致這五年我和你有那麽多不知情的誤會。對不對？”
沈誕：“我……”
姜再霄說：“道歉。”
沈誕：“……？”
姜再霄抱臂，“你還有什麽異議，可以直說。”
一向不服輸的沈誕憋了半天，只能服輸：“……對不起。是我先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承諾。”
姜再霄滿意地點頭：“好，那我就原諒……”
“但是我覺得這個道歉不是我誠心的。”沈誕冷不丁出言打斷了姜再霄的原諒之詞。
姜再霄：“……”
沈誕拉回自己的睡袋，躺下，說：“你要是不出國就沒那麽多事了。我當年哭成那個慘樣，是真的是把你放在我心上，覺得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，舍不得你離開。你還怪我哭得太過頭……有種真心錯付了的感覺。所以這個道歉，我很不服。”
姜再霄看著他：“…………”
沈誕拍睡袋：“睡覺。”
姜再霄乖乖爬進自己的睡袋，躺下：“……你要這麽說也沒錯。但是身為比封境的繼承人之一，父母家族的培養規劃，確實需要我全力配合。”
沈誕問：“……那你回國也是家族規劃的一部分？”
姜再霄解釋：“這倒不是。我脫軌了。”
沈誕不解：“……為什麽脫軌？”
姜再霄正兒八經地思考了一會兒，然後無奈地嘆息著說：“……叛逆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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